我愣了一下，急忙抽回被他按住的手。
再怎么着，我是女人，他是男人，虽然是个年迈的男人，可是被一个老男人按住手，还是觉得不舒服。
秦青山也觉得不妥，盯着我的手，讪讪地说：“抱歉，我有点冲动。”
这父子俩真是奇怪。
短短时间，儿子忽然对我极其冷淡，不喜欢我，却又不肯放我走。
父亲则生怕我要走似的，一听我要走，眼睛都急红了。
我忍不住想问清楚，对秦青山说：“秦伯伯，我感觉你们好像有事在瞒着我，能不能如实告诉我？”
秦青山望着我，欲言又止，一副十分为难的样子。
“秦伯伯，您就实话实说吧，放心，我能承受得住的。”
秦青山蹙着眉头，思考了片刻，才说：“那我说了，你一定要冷静。”
我点点头，“放心好了，秦伯伯。”
“事情是这样的，暮川前天拿了从荒岛上取回来的尸骨去鉴定机构做DNA检测，测出那尸骨的确是烟儿的……”秦青山说到这里声音变得哽咽，说不下去了。
他抬起双手捂住脸，肩膀细微抽动。
他在哭泣。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确让人难忍承受。
我扯了几张纸巾递到他手里，安慰道：“秦伯伯请节哀，人死不能复生，您要保重身体。”
秦青山接过纸巾擦掉眼泪，缓了一会儿，才对我说：“他测完烟儿的，不知出于什么目的又测了一下你和我的，发现你跟我的DNA相似度是%。”
“我的DNA和你的相似度是%？秦伯伯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脑子有点懵，一时没听明白秦青山到底想表达什么。
秦青山苦笑了声，解释道：“也就是说，你跟我是父女关系。难怪你和烟儿长得有几分相像呢，在荒岛上时，我差点把你认成烟儿了。”
他脸上的笑容变得复杂起来，除了丧女的悲痛，还带点塞翁失马的侥幸，又带着浓浓的不可思议。
我连连摇头，“这不可能，我怎么会是你的女儿呢？你的女儿不是烟儿吗？”
秦青山依旧苦笑，“你觉得不可思议是人之常情，连我都觉得不可思议。我和我太太感情很好，我在外面也没有别的女人，年轻时好像也没有什么风流债。”
他抬手抚着下颔，打量着我，眼里满是疑惑，“那为什么你会是我的女儿呢？况且我一直在F国，而你在中国，这都跨国了，太奇怪了。”
我听得越发懵。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揉了揉太阳穴，思考了好几分钟，问秦青山：“是不是那个DNA鉴定做错了？一定是做错了。”
“没错，暮川拿到结果后也觉得不可思议，以为做错了，他另外换了一家更权威的鉴定机构，连夜又做了一次，你同我依旧是父女关系。”
秦青山怕我不信，从上衣口袋里拿出那两份鉴定证书，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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