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请顾先生看看，仔细看看。看到了这么强有力的证据，失望了吧？要是现场有我推人的痕迹，你是不是非要揪着不放，还要我偿命呢？”
有多爱，就有多恨。
她的恨意，顾承昀感受到了。
“顾承昀，你不爱她，自然有人爱她。”
颜诀也看不下去，曾经以为闻若笙会在顾承昀这棵树上吊死，可是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峰回路转，他一边心痛却一边庆幸。
“这是正常的怀疑。为什么闻若笙会出现在那里，为什么她出现伯母就死了，一般人都会怀疑到闻若笙的身上。我们承昀不过是要一个真相。”
“真相？真相就是她说出了十三年前的真相，想要刺激我永远都不能安心和你在一起。用那些血警告我，绝对不要和她儿子在一起，所以我放弃了。顾承昀你执意追究，最后只能得到一个结果。”
“——你的母亲才是杀人凶手！十三年前的沉船案会被翻出来，那些你帮着她掩埋的真相，全都会爆发，宁城人都会知道程月茹是多么心肠歹毒的女人！”
她会追究到底！
这件事对顾承昀没有任何好处！
她没杀人！
身正不怕影子斜。
“做过的事，就该承担后果。她是成年人，做的时候就该想到后果。”
他很平静。
像是在说一个陌生人。
就是这样，闻若笙才觉得无力。
好像没有什么能够在他的心里留下一道痕迹。
“你对你母亲尚且如此冷漠，对别人……”当然更没有心了。
他骨子里都是冷的。
闻若笙失望。
她记忆里的那个阿昀，是假的。
她抱着的温度，也是虚幻的。
“承昀，这份文件没有问题。”傅西楼看完了文件，轻声提醒道，“那我们……”
“那你们又要编造出什么借口将我弄进监狱呢？傅先生，公司即将被杜家收购了，你们的计划落空了，董事们都很满意。显然顾家比不得杜家让他们更加心动呢。”
她向来就牙尖嘴利的。
在欧洲的时候，也是这么强势，让他们不敢轻视。
只是，在顾承昀的面前，收敛了所有的爪牙，露出来的柔软，被他伤了一个彻底。她的盔甲，在他面前是无用的摆设。
“闻若笙你得意什么？这件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傅西楼维护道。
“有一件事，我想让你们明确。是程月茹打电话让我去的，说要告诉我真相，我也是个受害者。看到了那样的场面，对我心理也造成了严重的影响。并不是死了的才叫受害者，她这一死是解脱了，难道不是因为她儿子将她关在疗养院，她想不开才跳楼的么？那是不是顾先生也和这命案有关？”
“胡言乱语！”
傅西楼显然比顾承昀更激动。
“承昀是为了安抚你，才会将人关在那里的。”
“安抚我？难道不是为了保护她么？反正我做什么都是错的，是吧？还有什么要问的？”
闻若笙这也算是无妄之灾。
被当成一个嫌疑犯在这里被质问细节。
“闻小姐，您和程女士到底说了什么？”
“我不是和你们说过了么？我需要将录音拿出来给你们听么？是想要从我几次的证词里面找到漏洞，每一句话都可以被你们过度解读，然后告诉我，因为我的言语刺激导致了程月茹的死亡？”
闻若笙已经掩饰不住嘲讽了。
“够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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