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我当摆设”
时缨无奈“殿下,你怎么谁的醋都吃”
“谁叫王妃娘娘颇受欢迎,到哪里都能广结善缘,有事压根轮不到我这个夫君。”
“”
这算不算得了便宜还卖乖
也不知是谁非要跟她共乘马车,把青榆和丹桂赶去另一辆,还连续在她屋里赖了一个多月,某天她偶然听到二婢聊悄悄话,她们竟以为她与他已有夫妻之实。
但这种话当着旁人也不好讲,她装作没有听见,目不斜视地朝前走去。
万全和万康跟在后面,想笑又不敢笑,憋得满脸通红。
谁能想到岐王去了趟京城,非但带回来一位如花似玉的王妃,也变得鲜活许多。
要知道,自从十年前他遭逢变故,大多时候都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即使在他们这些熟悉的侍从面前,也很少展露自己的情绪,仿佛没有喜怒哀乐。
崔将军在世时,他偶尔还会笑一笑,后来就愈发七情不上面,与年幼时判若两人。
现如今,他们才依稀想起,十年前他也曾是个活泼开朗的小郎君。
这位王妃娘娘当真是个妙人。
但愿她的到来能使得整座王府的氛围焕然一新。
时缨走入院内,只觉一砖一瓦、一草一木都甚为眼熟,让她生出错觉,自己并非初来乍到,而是故地重游。
慕濯离开灵州数月,有不少事务须得处理,陪她小坐了片刻,待青榆和丹桂进来,他起身道“这一路舟车劳顿,你累了就早点歇息,我兴许会回来得迟些,今晚便不打扰你了。”
“无妨,”时缨下意识道,“我跟她们收拾东西,也不知何时才能完工。”
话音落下,顿觉得些不对,但已经来不及后悔。
慕濯眼底浮现一抹揶揄之色“阿鸢千方百计挽留,我却之不恭。先走一步,晚点再来找你。”
时缨“”
她直觉,一旦开了头,以后就再也别1想独占一屋了。
然而未等她说什么,他一阵风似的走出内室,不给她任何改口的余地。
夜已深。
青榆和丹桂简单归整了一下物品,将时缨常用的东西摆出来,服侍她去沐浴更衣。
路上条件有限,时缨又不愿大张旗鼓,故而大部分时间都是凑合,如今泡在温热的水中,只觉神清气爽,恨不得就地睡去。
待收拾完毕,她穿着干净的寝衣回到内室,子时已过,慕濯却尚未归来。
她想了想,决定等他一会儿,便在书架上随手抽了本兵法,借以消磨时间。
书籍有些陈旧,似是被人翻来覆去地看过许多遍,批注的字迹行云流水却不失工整,丝毫不显杂乱,甚至格外赏心悦目。
用词也恰如其分,字句言简意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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