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伤疤_惊鸿一掠十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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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了顿,又添一句:“秦楚河是我生父。”

  听到这句话,席砚卿没强迫自己表现出多惊讶的表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漾用手肘戳戳他:“你怎么这么淡定?”

  “猜到了。”他这么回。

  池漾没怀疑,继续说:“我还不到六岁的时候,我妈妈就和秦楚河离了婚,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我妈妈那个时候已经有了一个多月的身孕。七个月后,我妈妈生下了一个男孩,就是阿锦。”

  说到这儿,池漾莫名一顿。

  后面的故事,是她想掩埋一辈子的秘密,是她不愿诉诸于口的晦暗过往。

  可是,秦骞这一闹,将她竭力维持的一切平衡全部摧毁。

  那些封缄许久的往事,被血淋淋地剖开,以声嘶力竭的呐喊,以剑拔弩张的对峙。

  以最惨烈和最悲戚的方式,远远偏离了既定的真相。

  席砚卿不忍让她继续说下去,可是他知道,她在他面前提起这一段往事,需要耗费多大的勇气,以及需要付诸多大的信任。

  因此,这个坎儿不管多难迈过去,他也要带着她迈过去。

  长路漫漫,他实在是不忍心,再让她一个人捱了。

  “但是,生下阿锦后,我妈妈就去世了,死因是——”说到这儿,她紧闭上双眼,把中间那一段往事略过,“产后大出血。”

  席砚卿手心一紧。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池漾苦心孤诣隐瞒过去的原因,至此真相大白。

  ——她不愿云锦书背着负罪感过一生。

  “你出生的日子,就是你母亲的忌日。”这句话,真的会像噩梦一样,禁锢一个人一辈子。

  出生即是错的原罪,对一个人的摧毁和有多大,池漾深有体会。

  她曾经在深夜里无数次的回想,如果她是个男孩,那么这所有的一切是不是都不会发生。

  所以,哪怕这个谎需要她去圆一辈子,她也要去圆。

  但是,命运没给她这个机会。

  不知道是夜晚本来就静,还是她耳边安静,说这话时,池漾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丢在寂静房间里的一个陀螺,落地后,转了好几圈才停下。

  如同不远处的那栋楼里,一盏孤灯挺立于暗夜中,溢出的光晕一层又一层。

  这晚,京大生科院的一间教研室里,灯光彻夜未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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