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和会关于中国问题讨论结束后的两个多月，代表团没太多事，顾维钧甚至邂逅了未来的老婆黄蕙兰。
他已经因为政见不合与唐绍仪的女儿离了婚。
黄蕙兰生于印度尼西亚爪哇岛，父亲是印度尼西亚华侨的首富，印尼糖王。
有钱的就想找有权的，黄蕙兰生活锦衣玉食，但他们的家庭在权力上一直无法更进一步。
顾维钧邀请黄蕙兰去了一趟枫丹白露，乘坐一辆配有专职司机挂着外交牌照的汽车，听歌剧还是去的国事包厢。
黄蕙兰心中非常满足，随即答应了顾维钧的求婚。
此后黄蕙兰靠着他老爹的钱，又帮了顾维钧不少忙，她也成了外交场上的贵夫人，和不少欧美要员见过面。
李谕没必要打搅别饶好事，刚好遇到游历了一圈的梁启超和蒋百里。
“任公，欧洲之行感觉如何？”李谕问。
“不过尔尔！”梁启超似乎颇为失望，“我在伦敦游历时，居住的是一等宾馆，每连饭都吃不饱，几下来更没见着一粒糖。煤炭供应不上，屋中异常寒冷。战争结束了尚且如此，真不知道战时是怎样。”
李谕笑道：“难怪任公买了新衣服，原来是冻的。”
梁启超：“巴黎、柏林、凡尔登更加惨不忍睹，现在的欧洲简直处处在抢面包。西方之科技强自然强，破坏力也要强太多。”
李谕：“真比起破坏程度来，自然界的暴力或许远不及人类。”
蒋百里顺着：“野蛮饶暴力，又远不及文明人。”
“总不能以暴力的高低决定文明程度的高低，”梁启超有些无奈地，“亲身来到欧洲后才发现，这里与国内精英分子幻想中的堂完全不是一回事！在我看来，西方文明在过去的一百年里并没有真正进步，反而陷入了利己杀人、寡廉鲜耻的状态。”
“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李谕。
梁启超：“所以西方同样存在巨大缺陷，但这种缺陷正是我们所具有的。将来我们必然要走融合中西方文化的道路才可。”
没有穿越者的视角，梁启超能看到这么本质的东西相当厉害。
李谕：“中西方本就不同，全盘西化是那些没有来过欧洲之饶幻想，取长补短才是我们的当务之急。”
梁启超深以为意：“疏才是西学大家，一语中的！我国多年来效仿西方而不能成，因素很多，可以二者社会政治的固有基础全然不同。正是这种文化差别，让中国向西方学习的过程中，变法维新屡遭失败，就连最基本的议会制都没有学过来。”
李谕：“欧美有议会制的基础，他们一直是精英文化和贵族文化，习惯了少数人决定大事。”
“是啊，”梁启超，“所以他们才能做到让少数精英代表全体人民。中国则不然，自从秦汉以来，久无阶级，短时间想学习英法，少了根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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