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暼了眼旁边挑眉看着她的孟知宴，默默的噤了声。
孟知宴靠在墙壁上，神色慵慵懒懒的睨着她，他漫不经心的开口，“能知道什么，不过就是看上了你的特殊。”
他指的是百鸟朝凤。
皇帝能封的住众人的口，可管不住众人的心，当日的场景，早就深深的烙印在众人的心上，如何能够轻易改变。
他继续说，“这可是深秋，候鸟南飞，哪来的那么多百鸟，若非人为，便是天意，裴卅衣野心勃勃，如何能够放手。”
“而我不插手，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我知道，皇帝不会轻易地让你离开，太子不求情，三皇子也得求情，皇帝早就预料到，不过是顺着他们而给裴卅衣个台阶下罢了，三个月……”
他冷笑一声，“时间长的很，事情就会发生太多的难以预料呢。”
……
云雾遮住月亮，世间万物顷刻间暗了一个颜色。
两兄弟丝毫不手软，出招又快又狠，仿佛他们面前站着的，不是至亲同胞，而是敌人。
不知道打了多久，两兄弟气喘吁吁的停下，宫人们始终不敢靠近，只敢在远处揪着心观望。
其中有人没忍住，问清风，“清风侍卫，这我们是不是该上去将殿下他们分开才对。”
清风扫了他一眼，又看向两人，“他们心中都憋着恶气，不借此发泄了个干净，留在心底岂不是更加不妥，只是，今天这日子……”
他微微叹了口气，转头吩咐道，“你们两个，去太暖阁，就说太子殿下旧疾难耐，三皇子放心不下，随行照料，便不回宴席之上了。若是皇后问起伤势，便说是那酒引起的，其他的一律不准多说。”
他看着底下的那群奴才，冷声吩咐道，“还有你们，若是胆敢将今天的事情对外吐露半个字，我不介意替太子殿下清理门户！”
众人喏喏应下，有序退下。
清风深吸一口气，避到了暗处。
深秋的夜里，温度低冽，湖面还没到结冰的时候，却也是彻骨的寒意。
两人坐在地面上，长腿屈起，倚在栏杆上，同样的姿势，胸膛微微起伏着。
靳东风擦拭了番嘴角的血渍，而后冷笑一声，“大哥，下手挺狠的啊。”
凉风拂过，靳长涯眼底一片霜冷，反唇相讥，冷冷吐出两个字，“彼此。”
接下来，两人又陷入了沉默中，之间的氛围仿若结了冰，凝结到令人窒息。
片刻后，靳东风缓缓开口，语气还有些不自然：“大哥，你说的话都是真的吗？”
靳长涯冷冷抬眼，“你指那句？”
靳东风看他。
他微微仰着头看向空中的黑云，眼底同阴云一般深沉，声音有些飘忽，
“本宫何曾骗过你，”他微偏了下头，眼里氤氲了太多的复杂的情绪。
“东风，好好爱护她。”
他以爱为名，却不得不做出伤害她的事情。
他有愧。
可他不悔。
若是今日父皇当真答应了裴卅衣的请求，那么，他也做好了要裴卅衣奔赴黄泉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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