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素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雪仍在下，烟火在子时绽开，如四月的娇花，照亮璀璨了整个夜空。
江轻尘的脸被烟火照亮，她的声音掩埋在烟火声里。
“靳长涯，新的一年，要快乐、平安。”
漆黑的阁楼里，隐隐有火烛的光亮，两道人影映在窗纸上，被跳动的火烛照的有些扭曲。
“都安排好了？”一道清冷的女声响起。
“安排好了，您请放心。这次，您帮了我，我帮您铲除您的心腹大患。”
女人围着面纱，露出一双透亮的眼睛来，“我们说好的，我帮你引她过来，你的目标只是她，其他人你半分念头都不准动。”
那人在黑夜中露出阴森森的獠牙，笑的有些诡异，“自然，同您合作，当然要有信用。”
女人冷哼一声，“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这种人有信用的。好了，”她打开门，“上元节，以烟火为令，我会把她引到西巷来。”
“静候佳音了。”
女人走后，有人从暗处出来，“大哥，咱们此次冒险来京，莫非只为了那个女人不成？”
“怎么会，我怎么能忘了，是谁将我的兄弟杀死，最后将我的心血给付之一炬。”
“是，若非四皇子帮助，我们根本无法进到定京城里来，而四皇子的唯一目标，便是那人。而小的有些不明白，为何四皇子要咱们同那个女人联手。”
那人冷笑一声，给出答案，“还能为什么，怕的就是事后暴露，怕引火烧身，便先将此事引到那女人身上。”
“那咱们……”
“呵，只要能让我们达成目的，其他的事我们便由了他又何妨，咱们的弟兄们都到了没有？”
“已经埋伏进城中灾民，混进城里了。”
“好，上元节那日，等信号。”
“是。”
四皇子府，江瑶歌因为有孕的原因变得嗜睡，她白日里睡了一天，参加了元首之宴，半夜就睡不着觉了。
回想起宴会上江轻尘身上发生的事情，还有那个面生的小婢女，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江轻尘跟她毕竟是有血缘关系的姐妹，有时候性格也有相通处，就是不太容易相信别人。
素月作为她的贴心婢女，跟她向来是形影不离，江轻尘也不会轻易让别人代替素月的位置。
所以，若非素月死了，那便是，那个婢女并非婢女。
她单看她的面相，根本没有寻常婢女那般的谨小慎微，就没有一点奴才样，眉眼之间的自信掩都没法掩饰。
她从床上坐起来，唤来了春桃。
春桃就在外头守着，衣服的肩头上挂满了雪花，“主子，是不是不舒服？”
江瑶歌披散着头发，腹部已经有明显的隆起，“春桃，你还记不记的方才江轻尘身边的婢女。”
春桃点点头，“记得的。”闹出了那么大的动静，她就算是想要不记得也难啊。
“给我查查她。”
“主子，一个奴才而已，有什么值得查的。”
江瑶歌瞪她一眼，“蠢货，你之前见过她？若说是新来的婢女，可这几个月都是灾月，去哪里找人。”
“此人，定是有身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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