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抹了一把眼泪，“父亲，之前你的提议我答应，既然他对我这般百般侮辱，我何必再去考虑他的周全。”
段琼愣了下，这才道：“早这么想不就行了。”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小瓶子递给她，吩咐道：“将这药下到靳长涯每日的饮食里，具体怎么做，不用我告诉你吧。”
段玉婷看着那只白色的小玉瓶，极为短暂的挣扎了下，便接了下来，“女儿知道，父亲请放心。”
她又有些担心，“可若是日后败露，层层搜寻出来，这会不会引火烧身？”
段琼阴险的笑了一下，“放心，这又不是什么致死的毒药，慢性药而已，只是扰乱他的神经，控制他的心神而已，无色无味，放在寻常饮食里根本查不出来，就连当朝的太医，都没这个本事。”
一点点控制当朝太子的心智，等到皇帝薨逝后，太子继位，那么整个王朝便都会攥在他们段家的手里。
“这种药，父亲你是从哪拿来的？可不可靠？”
段玉婷从未听说过这种药，无色无味，还能循序渐进控制他人的心神，这跟苗疆的蛊虫有什么两样。
段琼提起这事来，也有一瞬间的迟疑，但他很快便说：“放心，放手去做。”
段玉婷见父亲这般笃定，便也放下心来，她点点头，将药瓶收了起来。
别怪她狠心，她给过靳长涯很多次机会，也努力在做好太子妃，她同江轻尘的那些事，她从来不主动过问，甚至两人到现在都还没圆房，还没一个正规的仪式，她都没有怨言。
可今晚，算是触及到了她的底线，就连皇帝都默许了江轻尘的存在，还为他们两人说话。
哪怕靳长涯顾及自己一分的颜面，她都不会这般狠心。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
得不到靳长涯的宠爱，她就要做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丞相府，春桃跪在地上，浑身都在颤抖，她甚至不敢去看面前的男人，因为自己的主子也同她一样的恐惧。
江瑶歌也跪在地上，带着讨好的笑容，脸部肌肉却因为害怕而发颤，“主，主人，您……您来这边是？”
鬼渡慵懒的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的看着他们颤抖，“那东西给了段琼了？”
江瑶歌疯狂点头，“给了给了，主人放心，我没有说出主人的消息。”
“呵，你敢。”
“不敢不敢。”
鬼渡的手指关节有一下没一下的点在茶桌上，声音低沉，“姜欲这个人，你不准在找他麻烦。”
江瑶歌抬头，“姜欲也是主……”
鬼渡的眼神向刀子一样飘过来，江瑶歌立刻道，“是是，瑶歌该死，瑶歌多嘴了。”
鬼渡冷笑一声，从椅子上站起来，江瑶歌跪行过去，祈求道：“主人，我已经将东西给了段琼了，您能不能将解药给我。”
太难受了，他在她体内种下的那颗东西，发作起来简直能要了她半条命。
鬼渡居高临下看着她卑贱的的乞求，嘴角斜肆的勾起，他从怀中掏出个东西来扔给她，“当然可以。”
江瑶歌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他又说：“不过我对你不放心呢，既然你觉得挨不住，那就让你的儿子来替你承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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