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人，是神。
这一刻，信奉神明的青木孝鹤产生下跪叩首的冲动，东瀛那欺软怕硬的民族特性，也深植在这货骨子里。
白妙恒半眼不瞧青木孝鹤。
在这老头眼里，青木孝鹤渺小如蝼蚁，他只关心在谷中破镜那位，是不是入了古圣道场谋得了机缘。
山谷内没人回应。
白妙恒脸色渐冷，束缚住李东来胡庸的无形力量一点一点收紧，胡老头已然承受不住，浑身颤抖，骨骼叭叭作响。
李东来咬牙，试图挣脱束缚，奈何一身修为好似被封禁，再一次体会什么是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化神境，结丹境，云泥之别。
对白妙恒而言，李东来孱弱如凡人。
“道友，再不出来相见，你的人就神形俱灭了。”白妙恒言语中含着杀意，也尽显强者威压。
潜伏在山谷入口周边的十几拨人顿时压力山大，瑟瑟发抖，好似白妙恒的威压带着刺骨寒意。
他们不敢挪动，更不敢逃。
其中不乏已进化的强者，以及境外神秘势力派出的精锐或骨干，在白妙恒强大气场笼罩下，变为待宰的羔羊。
丫丫守在昏迷的哥哥和庞庆身边，可怜巴巴哽咽，呢喃：“大叔，你在哪？你是不是不管我了？”
“小丫头，你认识在谷中修行之人？”白妙恒的注意力转移到丫丫身上，李东来胡庸的心，一下提到嗓子眼。
两人下意识的反应，逃不过白妙恒的眼。
白妙恒当即断定哭鼻子的可怜小丫头与谷中人有着密切关系，转脸吩咐一女弟子“杀了她。”
相貌普通的女弟子毫不犹豫点头，一来……师命不可违，二来……在她眼中，凡人无分老幼，全是蝼蚁，该杀就杀，不值得怜悯。
她没有施展秘术、功法，径直走向丫丫。
丫丫瞅着杀气腾腾的白衣女子，一点不怕不可能，小脸煞白，她毕竟是个孩子，却未向后挪动半步，坚定的守在哥哥和庞庆身边。
“保护你的人都死了，你也随他们去吧。”
白衣女子面无表情说着话，伸手掐住丫丫脖颈，慢慢托起丫丫瘦弱的身躯，冷酷无情到极点。
这么做才符合师父的心意。
才能把躲在山谷里的混蛋刺激出来。
白衣女子想罢，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带着几分残忍之色。
丫丫流着泪挣扎，随着呼吸越来越困难，小丫头越来越绝望，落泪……不仅仅畏惧死亡。
“大叔……你……真的……不管我了……”
丫丫艰难呢喃。
这时，陈磊醒过来，见妹妹几乎没有了挣扎的力气，似乎快不行了，呲目欲裂，爬起来，不管不顾扑向白衣女子。
白衣女子甩手，把陈磊抽飞出去。
陈磊重重摔在地上，再次昏迷。
李东来急怒攻心，眼含泪水冲白妙恒嘶吼：“你不得好死！”
“死？”
白妙恒轻抚颌下雪白长须，笑出声，在俗世之中，他就是神明，谁能杀他？
“不要质疑，明年的今天，就是你的祭日。”
冷漠话音从迷雾中传出，丫丫为之一振，用尽最后一点力气扭头，硬撑到熟悉身影走出迷雾才心满意足闭上双眼，小脑瓜随之耷拉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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