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的手法更精确老练。
无情又麻木的屠夫,摁住无力挣扎的俘虏,像从猎物尸块上轻松剁下肉片,不管台下弥漫起怎样的恐慌和尖叫。
“加上这样。”
甘比诺又重重踢出一脚,俘虏右腿咔嚓一下变形,断裂的腿骨刺穿膝盖的皮肉暴露在体外,俘虏再承受不住剧痛刺激,死鱼一般停止了蹦跶,休克过去。
安迦叶皱眉环视四周,发现女巫们都目不忍睹,甚至有小女巫捂住嘴,却无法阻止反胃,把刚吃下的早饭全呕吐出来。
“是咒言科的阿德莉,这场面对书呆子是太刺激了点。”艾尔莎怕是现场唯一没心没肺沉浸于看戏愉悦中的人,连早上食不甘味的痛苦都忘掉了。
“不行呢,娇气的小姐太多了。”甘比诺终于暂停处刑,摊开双手大加嘲讽,“这样怎么能走完巡礼呢?”
艾尔莎掩口问安迦叶:“他昨天不是给了你一把短剑吗?”
安迦叶摇摇头。
“我只是个跛脚柔弱的女巫,不会用剑杀人。”
她从不认可甘比诺奉行的价值观,就在少女犹豫是否要放出蘑菇孢子,结束那可怜男人风中残烛的性命时。
台上突兀传来一记闷响。
俘虏垂下的脑袋随即爆裂,仿佛无形的炸弹把一只西瓜撕得四分五裂。
小女巫们陷入短暂惊愕,随即恐惧的眼神纷纷投向她们内部一个纤秀身影。
艾尔莎不爽地咂了下嘴。
是凡娜。
金发少女右手平举那支洁白的飞鸟法杖,在虚空中勾画出流丽的符文组合,没有安魂的旋律,也没有告死的钟声——就像她们在学宫练习时,拿木头草人当靶子那样,一发平平无奇的分裂咒,轻易熄灭了生命之火。血肉碎块飞溅到一旁甘比诺脸上,让漆黑如墨的斗篷和铁面也染上猩红。
老人伸手抹下粘腻的血污——原本维系的恶人表情,回归为对生命毫无触动的冷漠无趣。
“即使是战俘,我也反对虐杀行为。”凡娜昂首挺立,安迦叶却看得出她在强压身体的颤栗,“给他一个有尊严的死法。”
“马歇尔小姐,对老鼠的同情会有损强权的威慑力。”
老狼跃下行刑台,迈向巡礼者人群中,周围的羔羊们不断被鲜血涂面的头狼迫退,最终只留下凡娜接受着居高临下的审视。
“那你也是老鼠吗?”凡娜高傲的眼神,在狰狞显露獠牙的狼面前毫不退让,“甘比诺阁下,若你是一个真正的战士,就该给他安排体面的葬礼。”
老人浑浊如生锈刀锋的眼神,终究无法刺穿少女凛丽的身姿,他忽然露出无所谓的讥笑,转头甩动披风离去。
“出发!”
狼群四散开了,留下被啃噬得体无完肤的无头尸体,徘徊低空的乌鸦,已急不可耐地等待着啄食。
凡娜于沉默中再度施咒,围绕着金发少女的闪烁魔素飞涌向行刑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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