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进入了梦乡。
1977年,春三月,冰雪开始消融。
上岭村的田地里早已开始春耕前的准备。
程徽月花了一个月的时间,提前把这一年的设计稿都画好,按月给赵明生寄过去。
接下来她会把所有的时间都着重放在备考上,其余的事情都往后放一放。
霍砚行知道她忙着学习做题,每次都过来帮她干活儿,好让她有多余的时间专心复习。
程徽月也没有拒绝,虽说经过近两年的复习,她觉得高考已经十拿九稳,但是能多看一些没什么坏处。
所以她安心回去备考,用美味的午饭和晚饭答谢了霍砚行。
“明天拖拉机要去镇上,你有没有什么需要的,我给你带回来?”
吃着程徽月做的三菜一汤,霍砚行问道。
“去镇上?”程徽月抬起头想了想,“是有想买的,我题快做完了,不过我还是自己去买吧,我把沈亚兰也叫上。”
霍砚行点点头,“行,明天早上我来叫你。”
他端起碗吃干净最后一粒米,把碗筷收拾了,准备去河边洗。
程徽月把人叫住,“唉,把碗放篮子里我自己洗就行了!”
主要是她做饭用的油比较多,单纯在河里用草木灰皂角什么的洗不干净,还是给她拿回去偷偷用洗洁精吧。
霍砚行犹豫了一下,仍是道:“我先把多余的弄干净。”
说完便拎着一篮子吃得啥也不剩的脏碗到了河边,高大的身躯半蹲下来,仔细地搓了起来。
程徽月见此,勾起唇角,坐在草垛上用手托着腮,望着他贤惠的背影弯了弯眼。
霍砚行速度很快,没一会儿就把碗搓得白白净净,但是冰凉的河水让油渍凝结,确实摸着还是滑腻腻的。
他拧了拧眉,洗好装了起来。
“我明天到镇上买点食用碱,那个比草木灰好用。”
程徽月摆摆手,“不用了,那个用着伤手,也洗的不干净,我回去用热水洗。”
霍砚行皱着眉把篮子放下,“你把碗放着,等我回去了洗就行...还有霍砚青他们两个的,让他自己洗,别惯着他。”
程徽月哭笑不得,“你们兄弟俩怎么都这样啊?砚青吃完就把碗收拾了,都没让我沾到一点,我才惯不着他呢。”
“而且,让我洗个碗又不是多大的事儿。”
霍砚行对霍砚青的识趣满意点头,“你要做题看书,手必须保护好,不然生了冻疮,写字都疼,会耽误你。”
“行吧。”程徽月也不挣扎了,不干活,她乐得轻松。
“看你这么体贴的份上,明天想吃什么,我满足你!”
霍砚行看她一眼,黑眸深沉,“这是奖励吗?”
程徽月点头,“算是吧。”
“那我不要吃的,换一个行吗?”
“你说。”
“你空出一个小时来,留给我,就今天。”霍砚行垂眸望着她,薄而平的唇轻抿着,像是有些不满。
程徽月眉头一跳,恍然才发现最近忙着赶工设计稿,确实很久没有跟他单独相处了。
“已经有一个多月我们没有...”霍砚行低声控诉着,大掌包裹着她的手,暖乎乎的像个热水瓶。
程徽月被他性-感的低嗓迷得头一晕,不禁暗暗咬牙。
他说得这么暧昧做什么?
不就是很久没有亲亲抱抱了嘛!搞得像他们已经暗度陈仓了一样!
“咳咳咳!那今天晚上你过来吧,确实...这段时间疏忽你了。”
感情也是需要经营的,以后她只会越来越忙,得控制时间留给两个人相处。
程徽月没多想便答应了,霍砚行心里积攒的思念终于有了寄托,心情好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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