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百一十八章 富贵、势位盖可疏忽哉?_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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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的两千块钱摔在我得面前,这才有了和苏紫的那次丢人的私奔。

  苏紫中途叛变,私奔无果而终。半年后我回来的时候已经形容枯槁,身无分文。老爹见卖了他命根子的钱就这样白白的被我打了水漂,连一个响也没有听到,又气又急,“败家子”、“白眼狼”地又数落我一大通。还说,养我这个儿子’是他上辈子作孽落下的报应。抽棍子就要再行家法,看看我已经二十大几,和他一般高了,又颓然的放下了。

  说到底,我成年之前挨过老爹无数次的打骂,这并非是老爹不爱我,他只是恨铁不成钢,恨我没能给他长脸;但要说高看我,就显得虚伪扯淡了。

  儿时的记忆里,对我最亲的就是二大爷,除了吃过他多次油烙馍,他还是最爱逗我玩的大人。现在想来,他也许是真的喜欢我,但也不是因为我有出息,而是我的嘴比较甜,“二大爷,二大爷”地叫的欢实,更重要的是我的嘴严实,他和花婶子“谈心”的事我连老爹也没说过。现在告诉读者,也只是因为这事早已经解密,否则是打死我也不说的。

  三个老宝贝在洋洋得意的卖弄自己的先见之明,在座的人随声附和,热闹的不得了,而我却莫名其妙的觉得无比孤独。这些人谈论的不是我,不是沙子,而是那个叫做“秘书长”的东西,那个叫做“官”的东西。

  酒席继续。酒到半酣,其他桌上的亲朋故旧轮番给我敬酒:有因为我往女生衣服里塞毛毛虫而诅咒我将来一定进监狱的小学老师,有因为我偷了他一块橡皮而痛打过我的儿时伙伴,还有我给她女儿写过情书而被她骂作“癞蛤蟆”的王大婶…;…;一个个都笑脸相迎,满嘴恭维、满怀景仰。我相信,此时的王大婶一定在后悔没有把她家的“天鹅肉”丢在我这“癞蛤蟆”的嘴里。

  “酒逢知己千杯少”,虽然没喝够千杯,但几十杯已经过了,我非但没有自己之感,在众人的恭维声中,反而越来越觉得悲凉。

  我忽然想到两千多年前的苏秦。

  苏秦从鬼谷子处学艺有成,下山以“连横之术”游说秦惠文王,无功而返,及至还家,“妻不下纫,嫂不为炊,父母不与言”;苏秦由此恨秦,转而钻研“合纵之术”游说六国对付秦国,身配六国相印,再次还家,则“昆弟妻嫂侧目不敢仰视,俯伏侍取食。”还是那个人,前倨后恭只因为前卑贱后富贵。苏子因而发出千年一叹:“人生于世,富贵、势位盖可疏忽哉?”

  自苏子身后,人类又进化两千多年了,咋就还是那副德性呢?

  还是钱钟书先生睿智:人生于这个社会,就像一棵大树上的一群猴子,从上往下看,全是笑脸;从下往上看,都是屁股!如若你不幸生活在最底层,这辈子只好尽看人家的屁股了。

  人拼命的往上爬,除了是要吃的更好,穿的更好之外,还是是为了要少看屁股,多看笑脸!还有一个更文雅含蓄、高大上的说法,叫做“自我价值的实现。”

  离开沙河村,一帮人浩浩荡荡又送了几里远,车都走了好远了,人们还在依依不舍的招手。

  临走,镇长书记一帮大小干部自然是要送许多钱款、礼品;我自然是死活不收,他们都“悄悄”的放到了秘书的车上。

  第二天我就接到二大爷的电话,说镇长书记,村长支书也给他孝敬了,好烟好酒弄了几箱子。说他这辈子他沙老二干的最漂亮的事就是给小时候的沙子油烙馍,让他补脑子,有出息;他没有白疼我一场,这辈活得不亏了。

  这样用半个月巡视了一圈,除了在各乡镇头头们面前混了个脸熟之外,也是收获颇丰。礼品由秘书往家里送了十几车,现金收了几百万。

  这天我下班回家,进了里间,却发现几天前还堆积如山的名烟名酒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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