悍呐。
最后,孙大福被打得鼻青眼肿不停求饶。
钱淑兰指着他的鼻子,恶狠狠地瞪他,“你要是再敢欺负我家丹枝,我就让你每天都享受一次这个待遇。不信你就等着瞧!”
孙大福捂着脸,跪在泥地上,吓得一哆嗦,忙不迭地点头。
钱淑兰大声呵斥道,“赶紧赶车!我们还得赶回来呢。”
孙大福吓得不轻,立刻爬起来,也顾不上把裤子上的泥抹掉,重新赶车。
王守仁和王守义帮着一左一右推车。
等车轱辘出了深坑,两人重新跳上马车。
马车行驶大概四十多分钟,终于到了孙家村。
钱淑兰让孙大福把马车停在孙家门口。
孙家院墙上面贴满了白纸。现在布票非常难得,所以即使是至亲也没有披麻戴孝的。只是在胸口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
因为大炼钢,所以孙家婆子并没有棺材,而是选择土葬,人现在还摆在屋里炕上呢。
几个儿媳妇跪在堂屋中央那个设得很简陋的灵前,连张照片也没有,直接以衣物代替。
钱淑兰注意到,那是一件很旧而且还打着补丁的麻布衣。
放着衣服的大方桌下,是一个黑色的瓦盆。按照以往应该往里烧纸的。
但现在禁止四旧,所以瓦盆里空空如也,只有一根白色的蜡烛正燃着。
钱淑兰拎着那十斤红薯到了登记薄前。
报了下老大的名字。
这年头男人死了,一般都是长子是户主。
听说她登记的是十斤红薯,大家全都一脸惊讶地看着她。
因为已经十几年了,别人也都不太记得她是谁。
钱淑兰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我是孙大福的岳母,王丹枝的母亲。”
众人这才想起来,这人就是那个曾经大闹孙家村而远近闻名的泼妇。
不过这次她怎么这么大方?以前可是为了100块钱(旧币,相当于1毛钱)就找上门来闹呢。
现在居然舍得十斤红薯?还真是稀奇了。
对于别人的打量,钱淑兰泰然自若,她语气嘲讽,“我这不是听说我们家丹枝在他们老孙家过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所以来看看嘛。”
这话说得众人皆是一愣。纷纷看向王丹枝。对方一直低着头没说话。
钱淑兰也没在意这些人的打量,找了一圈终于找到正主,她把王丹枝拉到孙保贵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亲家,我们家丹枝嫁到你们家,你们就是这么对她的?你看看她这手,比我这个当娘的还要粗糙。你再瞅瞅她的脸,比我的还苍老,我都五六十了,还没长一根白头发呢,我女儿十七岁就嫁进你们家,才三十三岁就长这么多白头发。你们老孙家简直欺人太甚!”
孙保贵额上青筋直跳,他脸色涨得通红,看着众人暗含鄙夷地眼神,心里把这老太婆骂个半死,这亲戚这么多,她发什么疯!他伸手就要拉她,赔着笑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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