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二十六章 龙骧真英雄 征虏泪满襟(二)_即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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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亦即是研的嫡系后裔。

  烧当羌崛起以后,曾经强盛一时,雄踞湟水,占据水草丰美的大、小榆谷,即今之陇州东南边境一带,并数侵陇西郡等地,屡次与秦军激战,堪称是秦朝中后期时最具威胁的西患之一,其最强大之时,能够召聚到五六万的步骑战士,且在几次战中,都给秦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但到底比不了秦朝的国力,在不断的战争中,烧当羌渐渐地衰落了下去,时至如今,已是无此部之号,只留下了一些羌部,自称是烧当羌的遗种、别部。

  屈男部便是其一。还有那姚桃、姚谨所出之羌部,亦自号是烧当羌的遗种。

  也许是真,也许是假,这些都不必细究。事实上,随着烧当羌与秦朝长时间的战争,——战争,就一定会发生密切的接触,接触,就一定会学习对方的长处,所以西羌与夏人的融合,现在来看,却是比之前更进一步了。社会、生活各方面的习俗不说,只说羌人的名字,烧当羌的时候,羌人起名的风俗还是父子相继,所谓“相继”,就是父亲和儿子的名字中,必有一字是相同的,比如烧当的玄孙名叫滇良,继滇良酋率之位的滇良之子名叫滇吾,继滇吾之位的滇吾之子名叫迷吾,其弟名叫号吾,继迷吾之位的迷吾之子名叫迷唐,如此之类;但现在的羌人各部中,除掉少数的以外,大多开化程度较深的都已经没有了这种起名的现象,而是与唐人一样,父子的名字不再有一字相同,按唐人的习俗,搞得跟兄弟似的了。

  四人答道:“屈男校尉父子是我羌人中的勇士,小胡等自知他父子之名。”

  麴球回忆过往,笑道:“见日与我是总角之交了,我俩打小就在一起,三两天不见,便互相想念,或相约驰猎草场,或一道垂钓湟水边。我俩都不是有耐心的人,驰猎倒也罢了,往往从晨入夜,不觉疲倦,而那装模作样学大人垂钓的时候,却是过不了半晌,就总有一人会捺不住性子,丢下钓竿,脱光了衣服,干脆跳入河中,游泳嬉戏。哎呀,想起那少年的时光,真是不知愁也!”展开双臂,展露出身上犹未清洗、满是血渍、污痕的铠甲,说道,“哪里会想到,於今却常常浴血拼杀於疆场之上,……而与诸君相会於战场之中?”

  四人中,一个反应快的带头,麻利地再次跪倒在地,余下的三人赶紧跟从,也都再次跪下。

  那带头的说道:“小胡等山谷野人,不识天威,被那蒲獾孙、冉僧奴迷了心窍,一时愚蠢,竟不自量力,敢与将军为敌,罪该万死,乞请将军治罪!”

  屈男见日皱眉想道:“什么叫‘不自量力’?怎么,力量够了,就敢与我定西为敌了么?这话说的才叫愚蠢!”转目去看麴球。

  麴球知此人这话当是失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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