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费吗?
手中无剑,折柳作剑。沈青青站在街头,就地演起小白师父教的剑法。
扬州爱热闹的人果然多,众人马上围了过来,可是都在站着看,一个给钱的都没有。
他们都在想:这小姑娘穿着裙子,拿着柳枝,挥来舞去的,到底在发什么疯?
忽然,一个秀才道:听说南方有竹枝词,柘枝歌,柳枝舞,这想必就是柳枝舞了,真是好舞艺。
于是众人脸上现出微笑来:原来是个蛮族小姑娘。
沈青青演得认真,没听见秀才的话。演完一段,见众人看得高兴,就收了柳枝,打起官话道:
“扬州城的父老乡亲们,有道是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奴家沈青青,欲往苏州,身无分文,您若看得高兴,就来帮奴家凑点盘缠,先谢谢大家了!”
见她官话说得漂亮,众人不仅没疑心,反而更高兴了——中原人向来对那些会打官话的蛮族人抱有特殊的好感,哪怕长得不是太像蛮族也没关系。于是有几个人纷纷往外掏钱。沈青青也赶快从怀中掏出一条绢子,准备用它收钱。
——叮铃铃。
一个银色的铃铛,用细链子拴沈青青的脖子上。之前沈青青嫌它吵闹,就用手绢的一角塞住了铃舌,很稳妥地藏在衣服下面。拿手绢时忘了这件事,一不小心就把它带出来了。
结果,还没等沈青青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众人便已一哄而散。
“还说没盘缠,怎么不把那么粗的银项链给卖了呢?真是!”
沈青青有口难辩,后悔不迭。这个铃铛在她脖子上挂了三天,她竟然有点习惯了,走的时候也忘了让负心楼主给摘下来,直到现在才发现。
低头盯着胸前这条链子,除了后悔,她还有点气恼。
因为她穿着楼主给她的衣裳,戴着楼主给她的链子,活脱脱仍是负心楼奴隶的模样。
“你好像在为了这条链子烦恼。”一个声音说。
沈青青慌忙把链子塞回衣领下,抬起头,看见面前站着一个陌生男子。
男子的相貌平平无奇,是刚才看她卖艺的人群中的一个,现在别人都散了,就只剩下了他。
“我能帮你把这个链条取下来。”那男子又道。
沈青青道:“但是帮我戴上这条链子的人说,它的材料非同寻常,寻常方法根本弄不断它。”
“那么当初它是怎么给做成链子的呢?”
他说的没错。既然能给做成链子,那么必然有切割变形的办法。一般的工匠或许不行,但如果是不一般的工匠呢?
只是还有一件事她放心不下:“我没有钱,没法付你报酬。”
那男子说:“我不要钱。你把这条链子付我就好。”
沈青青突然又觉得自己的运气不错了。
于是,那男子在前面领路,沈青青在后面跟。走着走着,不一会儿就离开了大街,拐进了一条窄巷。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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