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跟着你们一起吃苦受罪。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田公子是聪明人,其中道理自然一点就通。”
衡量利弊,就算给他十条命,也是斗不过岑家的,田铭脸白如纸,十根手指几乎要攥断了,静静低着头,只觉喉头仿佛烧着一把火,干燥涩楚,阵阵生痛,一口气将面前那杯香茗饮尽,却更胜灌肠毒药,从内烧得体无完肤。
许久,他终于答出一句:“好,我知道了”
他肯知难而退,李沅满意含笑,打开折扇轻轻扇摇,而屏风后那人也从椅上站起,转身离去。
琴声续续,流彻萦徊,空气里,飘荡着一股若有若无的幽檀馥香。
眼瞅到了第五日,过雪也没有等到关于田铭的半点消息,心里好似揣着一个烫滚滚的火炉,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直至临近黄昏,终于有丫鬟前来,说是岑倚风请她到书房一趟。
过雪惴惴不安地来到书房,此时岑倚风正聚精会神地翻阅着手中账本。因他良久不说话,过雪壮起胆,明知故问道:“哥哥找我来”
岑倚风这才抬头,端起粉彩富贵牡丹纹茶盏呷了一口,语气淡淡的,听不出什么情绪:“前几天,有位田公子上门提亲。”
过雪睁大眼,故作诧异。
岑倚风忽然迸出句:“你之前见过田铭”
过雪表情不太自然,吞吞吐吐道:“嗯上回在珠宝斋碰到的”
岑倚风“哦”了声,没再追问,只是道:“他想聘你为妻,你愿不愿意”
听他开门见山地问自己,过雪一时惊疑不定,私下反复搓着手里的帕子,小心翼翼地整顿措辞:“一切听凭哥哥做主。”
“听我做主”岑倚风缓缓靠向椅背,脸上居然露出一抹奇异的微笑来,“那你的意思就是愿意了”
过雪揣测不出他的意思,她当然愿意,但又担心岑倚风疑出自己的用意,可如果说不,万一他真的回绝对方的提亲该怎么办
她就像被放在火架上的芋头,里面煎热,踌躇半晌,终于肯定地一颔首:“嗯,愿意。”
听她说愿意,岑倚风目光便好似凝固住了,盯着她,半点反应也无。
过雪兀自焦急:“那哥哥当时,是如何答复田公子的”
岑倚风面容上依旧挂着笑容,装模作样地道:“本来呢,哥哥也是觉得你年纪不小了,早到了该嫁人的时候,如今既然有人提亲,哥哥也没有理由回绝,只是可惜田公子自己却又反悔了。”
过雪如受当头一棒,整个人都震在了原地,吐字变得结巴:“什、什么”
岑倚风左手托腮,笑得好看极了:“今天早上,田铭派家厮过来,说要退回先前的提亲之请。”
这怎么可能
过雪难以置信,脑内仿佛飞了无数只蚊蝇嗡嗡作响,半晌都回不过神。
田铭居然退回了先前的提亲之请
可是当日田铭收到她的玉簪,明明十分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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