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只手一直拉着站在一边的罗兰,
咬着下唇眨巴入眼:
“我…我叫花晴。”
雪迎瞧只是眼,
凑上前拍了拍她的脸蛋:
“月舒你别上心,我们这小花晴向来怕生人,又是咱院里最小的妮子,
往日里被我们姊妹几个宠坏了。
只是她那一手绣工可真是好,
她娘是咱府里最好的绣娘呢,
就连老太君都常夸她。
欸,说了如此半天,我反倒是把自个儿给忘了!”
她大大方方的行了一个礼:
“我叫雪迎,是这院里的乙等婢女,
你如果在这哪儿不舒坦了,
就来告知我,我绝对能替你分忧!”
她这一番信誓旦旦打的包票让罗兰朝天翻了一个眼皮,
上前扭了雪迎的耳朵,
吊起一边的眉毛上下端详着她:
“哎呦!咱们这雪迎妹妹都会上赶着替人处事了?
行啊,
我可知道你这手里还有一摞的事没做呢,
您啥时候能替我把事做好?
也算作替我分分忧呗?
依我看啊,
咱这院里那个被宠坏的妮子该是你才是正理!”
被扭着耳朵的雪迎泪眼瞧着罗兰,
瘪着嘴求饶:
“哎哎呦我的好阿姊,
我可真的是知错了!
只若是您嘱托的我立刻便去做!
您饶了我行吗?”
见月舒一脸担心的盯着正在闹将的两人,
风岸笑着朝她们,
摇了摇头:
“你别瞧她们现今闹成这样,
实为关联好的很呢。
这俩泼皮就爱闹到一块去,
你就休要担心她们了!”
最后一个踏上来的,
是老实巴交的银杏。
她只走过去略略说了两句话,
便又匆匆忙忙的跑到小厨房里,
盯着正在烧的热水。
韩倾歌原先便一直瞧着这几个妮子讲话,
看见银杏如此老实,
忍不住唇边带了一丁点笑意。
可是下一时她又拧起了心,
就现今看来,
这些婢女里似乎并没有谁特别有嫌疑。
月舒这个自个知道底细又是后来的当然不抵,
可是之前的那些婢女呢?
能进入自个屋子的,
除去这些婢女,
也就只有奶妈陈婆子了。
可是陈婆子会是那个被邵姨太收买了的人吗?
这真相在让她无法相信。
可是除去陈婆子,
这些能进自个屋子里的婢女之间,
又是谁是那个奸细呢?
韩倾歌仔细的思考着,
银杏这个老实巴交的家生子应该是可以去除开的,
毕竟她也不太时常能进入自个的屋子。
风岸应该是可以去除开的,
毕竟是老太君身旁盯着长大的,
况且在自个上一世的回忆里,
她是一个对韩府极其忠诚的人。
对韩府忠诚,
当然便不会对邵姨太忠诚。
至于罗兰…
于这个爽利又有些泼辣的妮子,
她还是颇有好感的。
从她的内心,
她很不考虑那个奸细会是罗兰。
而那俩乙等婢女花晴和雪迎,
似乎就比较可疑了。
尤其是雪迎,
虽然是家生子,
可喜爱在各个院里跑动,
又爱打探一些小道动静。
她的娘是院里的李家嬷嬷,
那李家嬷嬷同样是一个嘴碎的人,
又爱钱,
是一个势利眼。
据她所知,
李家嬷嬷常常会收人好处替人处事。
如果说雪迎如她娘一般,
那倒也并非是不可能的。
她也常常能出入屋子,
端茶递水的,
如果要下药的话,
很容易动手。
想了半天,
韩倾歌越想便越觉得她像。
如果上一世,
只怕她现今就要抓着雪迎质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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