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棠思考了很久：“我不知道。”
“卫应寒是什么样的人？”
白棠：“卫应寒是病娇。”
卫应寒又笑了，不过这一回有了肌肉牵动，的确是个笑容，虽然僵硬，虽然难看。
倒是很贴切。
也很简单，白棠一下子就答出来了。
“你怕吗？”
白棠：“怕。”
“你能不怕吗？”
白棠：“……我不知道。”
卫应寒沉默了一会，“那你知道，卫应寒怕的是什么吗？”
白棠：“……”
她张了张嘴唇，却没有说出答案。
也是这时，卫应寒发现她原本鲜红漂亮的唇逐渐褪去了血色，重新变得苍白。
“你知道卫应寒怕的是什么吗？”他复问。
白棠仍然没有给出答案。
嘴唇愈白，开阖的速度也越来越慢。
卫应寒知道药效要到了，微微倾身，低下头。
大拇指压在她的嘴唇上，隔着指节，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成熟低淳的声音变回了他本来清清冷冷的嗓音，“等你醒来，一切都会忘记的，睡吧。”
眨动的眼睫变得更加缓慢，几下之后，她闭上眼睛，呼吸绵长，再度陷入了沉睡。
卫应寒移开覆在她眼睛上的手，再次在她的额心落下一个清浅的，没有任何旖旎的吻。
“你知道我怕的是什么，为什么不回答，是答案让你觉得不堪吗？我的感情让你觉得不堪吗？”
卫应寒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药水没有给他足够的时间问出来，但想来想去，总归不会是什么让他开心的回答。
他把白棠抱到床上侧身躺下，以防她半夜翻身，在她腰后放了一个松软的枕头，然后清洗好保温杯，收拾好药水管，捡起手机，提上食盒离开房间。
走前敲响了对面籽籽的门，交代：“她吃了止痛药睡着了，你记得给她上药，督促她好好吃饭。”
思索了一下又补充：“下午你去拿东西的时候有两个新人男演员在她的休息室里，看样子还是同龄，你多注意一下。”
籽籽雷达猛竖，目送着他离开了酒店。
等电梯数字降到了一楼，她立刻推开白棠的房间，检查了白棠的状态。睡颜恬静，头发衣着整整齐齐，腰后还贴心的放着枕头，除了唇色差了一些，没有异样。
房间四处没有出现奇怪的东西，空气中除了饭菜的香味，没有其他异味，一切都看起来很正常。
她松了口气，卫应寒和白棠孤男寡女待在一个房间，她还真怕出什么意外。
好在卫应寒懂事，七点多就走了，算算时间，差不多就是吃完饭再聊会天的安排，暂时可以放心。
至于卫应寒提起那两个新人，她也注意到了，白棠演戏的时候他们一直围在附近，没想到下午还特意去休息室找白棠，看样子的确得注意一下。
籽籽把今天的事细细和顾行舟汇报了，顾行舟怎么说，她就怎么配合。
顾行舟的态度果然和卫应寒的不谋而合，收工之后还去找白棠，是什么心思昭然若揭。
白棠还年轻，正是用作品说话的黄金阶段，不能让那些奇奇怪怪的绯闻缠上。
他让籽籽减少他们与白棠的接触，必要时刻找导演帮忙，一定不能让他们之间传出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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