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就像个稚气未脱的学生。
他很高兴，不止为今天的订婚，更为白棠为他撑起的肩膀，但他什么也没说，就一个劲傻笑。
白棠抬手在他的头上摸了一下。
卫应寒把她的手从头上挪到脸上，指腹的凉意让他意识到是素戒的温度，于是歪着头，在她的无名指上印下一吻。
柔软的唇，带着淡淡的酒香和温热的湿意，温柔又缱绻。
白棠指尖微动，想把手蜷起来。
但这样太刻意，蜷之前轻轻捏了一下卫应寒的下巴，似亲昵又似惩罚。
卫应寒贪恋着下巴上不轻不重的触感，探着脖子又往她颈上蹭了一点，然后被跳动的温香吸引着，在颈侧落下一吻。
蜻蜓点水的一下，白棠还没有反应过来，卫应寒就再次像孩子一样埋着脸笑了起来。
颈侧后知后觉的发烫，跳动的脉搏把温度带到了大脑和脸颊上。
白棠看着后视镜里红了脸的自己，抿了下唇。
没过多久卫应寒就睡了，脑袋时不时跟着司机的刹车和油门晃几下，睡颜恬静，唇齿间的酒香熏了白棠一路。
到了别墅区门口，司机停车，白棠试图把卫应寒的转移到椅背上睡，但之前那么多颠簸都没醒，她一动，卫应寒就睁开了眼。
五指一扣，另一只手一挽，闷声问，“去哪？”
司机见状离开驾驶座走到不远处抽烟去了。
“我到了，你再睡一会。”白棠松开卫应寒的手，把他推起来，
卫应寒又歪在她身上，靠在她肩头蹭了几下。
白棠再次把他推起来，“回去好好休息，明天见。”
卫应寒没再靠，而是道：“明天我送你回学校。”
“好。”白棠应下，开门的时候看到左手多出来的戒指，停了一下，“公布的微博晚上再发。”
卫应寒应了一声，把西装外套脱给白棠披上，注视着白棠离开。
外套带着卫应寒的体温，刚披上的时候很暖，但走了几步路就被风吹得透心凉。
白棠把衣服捂紧，大步往前走。
路过苏若家附近的时候她停了一下。
今天陆小颖没来，苏若给她的理由是陆小颖对卫应寒不满，怕他到时候控制不住情绪砸她的场子让她尴尬，她理解，但到底有些失落。
苏陆两家中间康家，她遥遥看着三栋差不多的别墅，猜测着康尼在哪一间房里。
会在书房里写实验报告吗？还是在卧室里进行短暂的午休？亦或者就坐在窗边隔着玻璃看着被冷风吹得瑟瑟发抖的她。
白棠转身欲走，二楼的窗户突然打开。
她回眸，远远地看见康尼站在窗边，恰好看向她。
他穿着蓝色的高领毛衣，两手扶着窗，在红墙白窗的背景里鲜艳得像一幅画。
他没有说话，白棠也没有，想对他笑一笑，却发现脸冻僵了，笑不出来。
过去两个月，她一次也没在学校里遇到他，帝都大学大得就像一座城市，她想过再见时他或许会有些尴尬，但没想到能相顾无言至此。
不过也正常，他的意思表达得十分清楚了，对待陌生人，他向来吝啬言语，能站在窗边与她对视片刻，大概也是看她冻得可怜。
白棠吐了口气，白雾迷得她眨了下眼，雾气散去，白棠转身离开。
没走几步，她听到身后传来窗户关闭的声音。
她再回头，窗边已经没有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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