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真是陷入死循环了,不收商税,农民越来越少,朝廷越来越穷,收商税,士大夫们叫唤,说朝廷与民争利,偌大的财政压力,拼命地压在山陕等北方数省农民头上,农民不造反才怪了。
只看看后世天朝,全面取消农业税的时候,全国全票赞成,反对0票,弃权1票。
只有变,你不变,就是死路一条。
董其昌拐弯骂人,骂完了,只举了一根手指头,朝堂上就全没话说了,“试宁波一府,每年赋税要达到全国的一半,试行三年,若妥当,五十年不变,如此,朝廷的银子当可缓一口气。”
试一府,赋税达到全国一半,这话,也就董其昌有这个底气说了,他这话一说,朝堂上先就被这个全国赋税一半给吓住了,顿时一句话没有。
说到底,这年月,谁不知道银子是好东西,朝廷天天吵,说白了不就是缺银子么?有银子谁吵啊!至于试宁波一府,嗨!死道友不死贫道,咱们也不是宁波府的人啊!
不过,有些人率先反省了过来,不对,这不对啊!
要知道,张居正改革,史载,[私家曰富,公家曰贫],和后世倒卖国有资产有一比,总之,有钱人越来越多了,当然了,表面来看,财政压力似乎也一下没有了,每年赋税也达到四百多万两白银。
看起来财政没压力不代表真没压力,别的不说,你得祈求风调雨顺,国泰民安,黄河不能决口,边关不能有战事,一旦有一点差池,这银子就不够使唤。
这就像是钱钟书的小说里头写的家庭一般,[虽然穷,却恰恰好,刚够能掩饰穷]
这种的一半,听起来唬人,可实际上意义不大啊!
有心人一算,这岂不是说,那郑国舅只要每年掏两百多万两银子,宁波府和海上就由着让他为所欲为了?
“董玄宰。”有人阴阳怪气就说,“这岂不是说,那郑国舅只消掏两百多万两银子,就成了一字并肩王了?”
这一字并肩王,那是话本里头的说话,正经朝廷哪儿有那说法,这人分明就是挑拨离间的,与此同时,朝堂上众人纷纷就反应过来了,对啊!那郑国舅在海外扶桑每年银山都能挖一百万两银子,带着全国一帮花魁,唱唱曲儿,就是几百万几百万的捞银子,全国赋税的一半,对别人来说或许很多,但对郑国舅来讲,那真是,不是钱啊!
大殿内顿时嗡嗡嗡交头接耳之声一片。
董其昌突然大怒一喝,“奉劝某些鬼鬼祟祟不敢当面说话的人,实干兴邦,空谈误国,不要在朝堂上做搅屎棍,自己不做事,就要把屎尿搅一搅,也不让别人做事,圣贤书读到狗身上去了。”
他挺胸往殿中一站,转身背对着万历帝,张口冲下,霸气十足大喊道:“看我口型,卧槽泥马勒戈壁,不要以为某是探花就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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