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一边不自觉的歪了过去。
墨色的发丝中间渗着血丝，枕头都浸湿了，秦桑颤抖的伸手过去，摸索着伸到了他的小脑处，摸到一只寒冷刺骨的刀片……
秦桑便伸手扶着他的脑袋，一动也不敢动！
大夫来的时候，将他大片的头发剃了下去，秦桑这才看清楚，那刀片已经被血肉淹没了一般。
大夫将刀片拔了出来，用酒精清晰伤口，封了十几针。
那是秦桑见过最疼的画面，她死死的攥住拳头，拼命的忍住这才没有哭出声来。
大夫连同苏衍身上其他的伤口都细细的清洗了一遍，嘱咐着他的脑袋不能碰到枕头，秦桑便靠在床头，让他枕着自己。
快天明时，他伸手拽住秦桑的，忽然道：“你没事，真的太好了！”
“苏衍，醒醒，你说什么？”
他没有再接话，伸手握住秦桑有些冰凉的手，暖意传来，她眼泪顺着鼻尖落了下来。
整整一晚上，秦桑都没有敢松懈，隔一段时间便伸手去探探他的呼吸。
而苏衍这一晚睡得很是安生，直到翌日下午这才醒来。
他撑着身体坐了起来，凑了过去，秦桑正倚着软枕睡得香甜。
他低低的喊了一声：“瑶儿！”唇齿间都溢着温柔，随机他晃了晃脑袋，看了看秦桑那张脸，道：“你是秦桑，你不是瑶儿！”
秦桑被他的动静闹醒了，起来便见苏衍已经起身了。
她有些欣喜，道：“你醒了！”
“嗯！”
“头还痛不痛？”秦桑伸手想要去试探一下，却被苏衍躲开了，桑睨眼看向他：“怎么了？”
苏衍歪着脑袋思忖了一下，道：“你是秦桑啊！我怎么会不记得。”
这还不算很坏的情况，一路回到临安，苏衍的情况并没好转，时好时坏。
闭眼就能睡着，醒来似乎分不清现实和梦见，时常拽着秦桑喊瑶儿。
这种状况，起起伏伏，秦桑觉得她快要被逼疯了！
苏衍坐在马车山，目光看着马车外面，一直再沉思什么，他扭头看了看秦桑，道：“我们出来多久了？”
“一月有余了！”
“我记得那次我走的时候还是夏天，皇兄让我去历练，我这才丢下瑶儿一人，我答应她在国宴之前回来的，可是路上遇到了一帮土匪，耽搁了，回来晚了！”
他声音低低道：“我是回来晚了吗？”
秦桑看了他一眼，秀眉皱了起来，最终她只是往苏衍身边靠了靠，道：“你回来的正好，一点也不晚，肯定赶上的国宴的。”
“那便好。”
苏衍闭眼倚在秦桑的肩头，沉沉了睡了过去！
秦桑低头看着他，低低道：“苏衍，你是睡糊涂了吧，醒来便会好的！”
说着说着，眼泪刷一下落了下来，顺着鼻尖滴了下去，在衣襟上晕开一朵朵墨色的花。
一直以来，苏衍都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是他对秦桑，很好。
每次她遇见危险的时候，他总是一头扎进来。
他见过她所有的狼狈不堪，就像她对他也是知根知底一样。
秦桑伸手让他避开脑袋上的伤口，睡得更加安稳一点。
三日后，秦棋的队伍回到了临安，百姓夹到欢迎，就连皇帝也亲自迎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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