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屋寒气熏差不多的再过去睡,里面寒气太重。”
然后就像小学生似的搬凳子坐了,带着一万分的好奇问青叶:
那边人都吃啥?穿啥?种苹果树吗?
那边冷的时候多不?下雪多不?有夏天没?
那边的人咋样?深眼窝大鼻子?说话叽里咕噜?
你们住的地方烧煤球不?做饭烧柴火不?吃炒白菜不?
青叶就一一回答了,说到那边人冬天光腿穿大衣,冰挂好几米长,人喝酒跟喝水似的,做饭用天然气,取暖有暖气,都听得直说“稀罕,真是稀罕”。
直到鸡都叫了,才意犹未尽的散场,那边祝贺早已经在素美怀里睡倒多时了。
“觉得陌生吗?这么多天没进这屋了。”祝良拉上窗帘,笑嘻嘻问青叶。
青叶摇头,“一点儿都不,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一样,连这屋里的味儿都没变。”
“什么味儿?”
“说不上来,就是每个房间都有自己独特的气味,你没发现吗?”青叶搓着手说,“咱们以前住的学校家属院就总有梧桐树的味儿,我在俄罗斯的宾馆里有股牛奶味儿,咱们这个房间。”
青叶吸吸鼻子,像是认真分辨它问气味,“咱们这房间啊,是阳光加棉被的味儿。”
祝良也吸吸鼻子,说,“屋里的东西也有记忆,会记住人的高兴啊,难过啊,咱们这房间的墙啊,柜子啊,桌椅板凳也都有它们的回忆。”
青叶被祝良这个新鲜的说法吸引了,追问他:“那你觉得它们的回忆里有什么?”
“有新婚燕尔,细水长流,琐琐碎碎,再加点我的独守空房呗。”
“成语用的很好,不愧是语文老师。”
祝良把被子拉开,“休息吧,你舟车劳顿的折腾这么远,快十二点了。”
青叶站那儿不动,祝良感到奇怪,“怎么了?还不困?”
“我例假还没结束,你能不动吗?”青叶蚊子哼哼一样说了一句,还忽闪着眼睫毛看祝良。
祝良愣了片刻,一手捂脸,哭笑不得,问她:“戴青叶,在你眼里我就这么饥渴难耐,禽兽不如吗?”
青叶笑倒祝良怀里,“你可真狠,对自己用这样的成语。”
第二天是祝四德生日,祝大妈很早就起来,和面做手擀面,祝民又让人骑摩托跑到镇上订了个蛋糕。
祝良已经把去年祝民喝醉自砍手指的事儿告诉了青叶。
青叶看祝民一直没摘下的手套,再看看他脸上满面春风,就跟祝良说:“祝民好像很适合做村干部,他热心,爱动,喜欢跟人打交道。”
“嗯,能有件他喜欢的事儿干,比以前一会儿要打工,一会儿要回家好多了。”祝良说。但他心里仍有隐隐的不安。
祝民爱摆阔气,容易冲动,祝良偶尔提醒他一句,祝民总说“村里的事儿你不如我懂”,他也只能希望是自己真的不懂村里的道道儿。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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