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喊阿宴。
她比他小,就如世交子弟般叫他一声晏姐姐。
直到霍瑛回京,他外出游历,她才知道原来她的晏姐姐原来一直是晏哥哥——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太太,时候还早,您再睡一会”。
丫鬟又回了脚踏躺好,连溪清睁眼盯着漆黑的屋顶,左手轻轻抚上肩头。
那里,有她连氏的印记。
如果那位年掌印真的是她的晏哥哥,那他肩头应该也有一个一模一样的印记。
要判断他到底是不是连氏嫡系子弟,这是最好用,也是最有力的证据。
徐茂定然也是打的这个主意。
曾经连氏子弟为之自豪的印记或许会成为连家唯一幸存男丁的催命符。
那她还要不要留着它,去掉后又要怎么才能不引人怀疑……
……
……
一动不如一静,似乎京城所有人都想明白了这个道理。
在等待连溪清进京的三天时间里,京城格外的平静,平静得让人几欲窒息。
在这凝滞般的平静中,连溪清带着徐连成到了京城,立即就被锦衣卫带进了镇抚司。
第二天一早,年鱼等人被锦衣卫押至刑部大堂,由刑部、大理寺、御史台三堂会审。
太子萧明时,孟老首辅,苏羡予旁听监察。
刑部是主场,刑部程尚书自然担主审之职,看着人到齐了,正要宣布开审,就见霍延之带着九方凤堂而皇之登堂入室,言简意赅吩咐道,“再端两个椅子来”。
萧明时立即道,“皇叔祖,父皇没有允皇叔祖听审”。
“皇上也没有不允本王听审”。
霍延之说着看向程尚书,“怎么?本王进了刑部,程尚书连张椅子都不端?”
程尚书哪里敢得罪他,忙命人搬椅子,询问看向萧明时,“殿下看?”
霍延之点了点萧明时身后的小太监,“你去问问皇上,允不允本王旁听”。
霍延之神色坦然,不怒而威,小太监下意识遵命而去,甚至都没想起来询问萧明时的意见。
萧明时面色发青,想要叫住他,却又明白叫住了,他也还是得遣人去问,更丢脸,只得勉强忍下了这口气。
程尚书咳了咳,“殿下看,我们是等着,还是——”
萧明时一振衣袖,“等什么等?耽误了案子,你负责?”
却是将气撒在了程尚书头上。
程尚书毫不以为忤,笑呵呵地请霍延之和九方凤坐下,又骂那侍从,“怎么不给掌印也端一张椅子?一点眼力见也没有!”
萧明时想说年鱼一个嫌犯,怎么有资格坐下,又忍了下去。
不过一张椅子,他一国储君计较这些小节,反倒教人看轻了!
好不容易等几人坐稳了,程尚书便吩咐开始。
温楚拿着书册陈述案情,又呈上徐茂证词和当初葛雷查抄连家的清册,上面清清楚楚记载着连氏有女养于庵堂,后不知所踪,无从追索。
连晏清在庵堂养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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